骈文的特点(最新4篇)
骈文的特点 篇一
骈文,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种独特的文体形式,它以两个相对独立但又相互呼应的句子组成,句子之间常常存在着对仗和对比的关系。骈文的特点不仅体现在结构上,还表现在情感、语言和修辞等方面。下面将从这几个方面对骈文的特点进行探讨。
首先,骈文在结构上具有双句对仗的特点。它由两个意思相近但结构相对独立的句子构成,句子之间呈现对仗的关系,通过对比和对称来达到一种平衡感。例如:古人有云,“飞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银河落九天。”这两个句子在意义上相近,都描述了水流的奔腾和壮观,但句子结构上呈现对仗的关系,使整个句子更加韵律优美。
其次,骈文在情感上追求明快豪放。古代文人在创作骈文时,常常以豪放之情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。骈文的双句对仗结构和音律的要求,使得整篇文章在读起来更加流畅动听,给人一种明快豪放的感觉。例如:杜甫的《春夜喜雨》中有句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”,这两个句子表达了诗人对春雨的喜爱之情,同时也展现了一种豪放洒脱的气质。
再次,骈文在语言上注重对比和反复。骈文常常通过对比来突出重点,通过反复来加强表达的力度。例如:白居易的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中有句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”,这两个句子通过对比展示了时间的流逝和事物的变化,同时通过反复使用“草”字,加强了表达的力度。
最后,骈文在修辞上注重变化和丰富。骈文常常运用各种修辞手法来增强表达的效果,使文章更加生动有趣。例如:杜牧的《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》中有句“银烛秋光冷画屏”,这个句子运用了反义修辞,通过对比“秋光”和“冷画屏”,表达了诗人对秋夜凉意的感受。
总之,骈文作为我国古代文学的一种独特形式,具有双句对仗、明快豪放、对比反复和修辞丰富等特点。通过这些特点的运用,骈文能够使文章更加韵律优美、感情丰富、表达精准,给人以美的享受和思考的空间。
骈文的特点 篇二
骈文,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种特殊的文体形式,其特点主要体现在句子的结构、语言的运用和修辞手法的运用上。
首先,骈文的特点在于句子的结构。骈文由两个相对独立但又相互呼应的句子组成,这两个句子在意义上相近或相对独立,但句子结构上呈现对仗的关系。这种句子结构的对仗性,使得整个骈文在结构上更加平衡、和谐。例如:白居易的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中有句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”,这两个句子虽然在意义上有所差异,但句子结构上呈现对仗的关系,使整个句子更加韵律优美。
其次,骈文的特点在于语言的运用。骈文的语言追求明快豪放,注重对比和反复。通过对比展示事物的不同面向,通过反复加强表达的力度,使文章更加生动有趣。例如:杜甫的《春夜喜雨》中有句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”,这两个句子通过对比展示了春雨的时节和发生的情景,同时通过反复使用“雨”字,加强了表达的力度。
最后,骈文的特点还在于修辞手法的运用。骈文常常运用各种修辞手法来增强表达的效果,使文章更加丰富多样。例如:杜牧的《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》中有句“银烛秋光冷画屏”,这个句子运用了反义修辞,通过对比“秋光”和“冷画屏”,表达了秋夜凉意的感受。
综上所述,骈文作为我国古代文学的一种特殊形式,具有句子结构对仗、明快豪放的语言风格和修辞手法丰富多样等特点。这些特点的运用,使得骈文在表达上更加精准、生动、韵律优美,给读者带来了美的享受和思考的空间。
骈文的特点 篇三
也称“骈体文”、“骈俪文”或“骈偶文”;因其常用四字、六字句,故也称“四六文”或“骈四俪六”。全篇以双句(俪句、偶句)为主,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。中国的散文从汉代到六朝,出现了“文”、“笔”的对立。所谓“文”,就是专尚辞藻华丽,受字句和声律约束的骈文。所谓“笔”,就是专以达意明快为主,不受字句和声律约束的散文。(此处所述不当。据刘勰《文心雕龙总述》引录颜延之观点称:笔之为体,言之为文也;经典则言而非笔,传记则笔而非言。而刘勰本人的观点是:“今之常言,有文有笔,以为无韵者笔也,有韵者文也”可见发生于宋齐时期的文笔之辩着眼点在于有韵与否,而非散文骈体之别。而况,南北朝时期的散文也多有押韵,故加修正。)
魏晋以来产生的一种文体,又称骈俪文。骈文是与散文相对而言的。其主要特点是以四六句式为主,讲究对仗,因句式两两相对,犹如两马并驾齐驱,故被称为骈体。在声韵上,则讲究运用平仄,韵律和谐;修辞上注重藻饰和用典。由于骈文注重形式技巧,故资料的表达往住受到束缚,但运用得当,也能增强文章的艺术效果。而南北朝时期,亦不乏资料深刻的作品,如庾信的《哀江南赋》,他一方面描述了自己身世之悲,一方面则谴责了梁朝君臣的昏庸,表达对故国怀念之情。唐以后。骈文的形式日趋完善,出现了通篇四、六句式的骈文,所以宋代一般又称骈文为四六文。直至清末,骈文仍十分流行。
文笔分裂后,骈文就成为和散文相对举的一种文体。骈文盛行于六朝,代表作家有徐陵、庾信。中唐古文运动以后,稍告衰落。在元明两代成为绝响。至清初,作者接踵而起,以清末王?运为最后一个作家。
如庾信的《哀江南赋序》:
粤以戊辰之年,建亥之月,大盗移国,金陵瓦解。余乃窜身荒谷,公私涂炭。华阳奔命,有去无归。中兴道销,穷于甲戌。三日哭于都亭,三年囚于别馆,天道周星,物极不反。傅燮之但悲身世,无处求生;袁安之每念王室,自然流涕。昔恒君山之志事,杜元凯之平生,并有著书,咸能自序。潘岳之文采,始述家风;陆机之辞赋,先陈世德。信年始二毛,即逢丧乱,藐是流离,至于暮齿。燕歌远别,悲不自胜;楚老相逢,泣将何及。畏南山之雨,忽践秦庭;让东海之滨,遂餐周粟。下亭漂泊,高桥羁旅。楚歌非取乐之方,鲁酒无忘忧之用。追为此赋,聊以记言,不无危苦之辞,唯以悲哀为主。
日暮途远,人间何世。将军一去,大树飘零;壮士不还,寒风萧瑟。荆璧睨柱,受连城而见欺;载书横阶,捧珠盘而不定,钟仪君子,入就南冠之囚,季孙行人,留守西河之馆。申包胥之顿地,碎之以首;蔡威公之泪尽,加之以血。钓台移柳,非玉关之可望;华亭鹤唳,岂河桥之可闻!
孙策以天下为三分,众才一旅,项籍用江东之子弟,人唯八千,遂乃分裂山河,宰割天下。岂有百万义师,一朝卷甲,芟夷斩伐,如草木焉!江淮无涯岸之阻,亭壁无藩篱之固。头会箕敛者,合纵缔交;锄?棘矜者,因利乘便。将非江表王气,最后三百年乎?是知并吞六合,不免轵道之灾;混一车书,无救平阳之祸。呜呼!山岳崩颓,既履危亡之运;春秋迭代,必有去故之悲。天意人事,能够凄怆悲哀者矣!况复舟楫路穷,星汉非乘槎可上;风飚道阻,蓬莱无可到之期。穷者欲达其言,劳者须歌其事。陆士衡闻而抚掌,是所甘心;张平子见而陋之,固其宜矣!
骈体文,又叫“骈偶文”、“骈文”,是和古代散文相对而言的。骈体文作为一种文体,在唐代就已提出。韩愈和柳宗元在倡导古文运动时,就把讲究骈偶的文章称为“时文”、“今体”,由此可见骈体文在那时的文体地位。
骈体文是从古代对偶、排比的修辞手法逐渐发展起来的,魏晋时期开始构成,南北朝时期成了文章的正宗,几乎占领了一切文字领域,为骈体文的全盛时期。因此,骈体文对唐宋及其以后的文学语言,个性是对律诗,有着比较大的影响。
“骈”是由本义“驾二马也”《说文·马部》派生出来的,即两匹马并行,后引申为二物相并。因此,“骈”用的是引申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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骈文的特点 篇四
1.、骈文的名称
也称“骈体文”、“骈俪文”或“骈偶文”;因其常用四字、六字句,故也称“四六文”或“骈四俪六”。全篇以双句(俪句、偶句)为主,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。
究竟什么叫骈文?张仁青《中国骈文发展史》罗列出二十五种,莫道才《骈文通论》归纳为十三项。其中使用比较普遍而且比较恰当的是骈体文和四六文。骈文是骈体文或骈俪文的简称,四六文可简化为“四六”。
有不少人把“丽辞”、“丽语”、“偶语”、“俳语”当作骈文的代词。准确地讲,它们是指对仗、对偶,属于句式和修辞方法,并非专指骈文。
有人认为,《文心雕龙丽辞》篇是讨论骈文的。其实该篇主要从修辞角度立论,所举对偶句例,有诗,有赋,有文,并不属于文体论。有人称骈文为“美文”、“贵族文学”、“庙堂文学”,那是对其性质的评估,而非科学的定义。
骈文在梁陈时叫做“今文”,唐宋时叫做“时文”,皆相对于古文而言,意思是时下流行的文体。有的古人称之为“六朝文”,未免以偏盖全,无视当时还有非骈体文存在。
如果下定义,能够说,骈文是以对偶句为主介乎散文与韵文之间的一种美文。这句话包括三点:一、以对偶句为主,这是骈文本质所在,舍此不成其为骈文;二、对音律的要求在散韵之间;三、讲究辞藻华丽的美学效果。
从文体角度考察,骈文、散文都是就其语言方式的大致概括,古人并没有当作具体的文章类别来使用,它们的名称出现都比较晚。“散文”一词最早使用于南宋,与之相对的是“四六文”。
“骈文”一词使用于清代,与之相对的是“散文”或“散体”。以“四六”作为骈文专集之名始于唐末李商隐的《樊南四六》,继后,北宋欧阳修、夏竦等人亦将其所作骈文列为专集以四六名之。
南宋始有专论骈文的著作如王铚《四六话》、谢伋《四六谈麈》、杨囦道《云庄四六余话》,与诗话词话同列。然而,四六文并不完全等于骈文。六朝前期,骈文多用四言单句对。梁陈以后,多用四六言隔句对。唐代骈文以四六为正宗,宋骈爱用三句以上长联,清人也有学魏晋之四言骈体者。所以,之后的“四六文”实际上是骈文的概称。
明代以前,有骈文别集而无总集。明代出现不少四六选本,多为公私应酬文字。以王志坚《四六法海》较有学术价值,该书起魏晋止南宋,名取四六法式汇编之意,但并不限于四六对偶之文。清代骈文总集有:李兆洛《骈体文钞》(起李斯止隋陈,编者主骈散合一,故所选并不都是骈体)、许梿《六朝文絜》(专收南北朝短篇骈文)、王先谦《骈文类纂》(起屈原止清末,历代皆选,是目前收文最系统的选本)。此外有:陈均《唐骈体文钞》、彭元瑞《宋四六选》、曾燠《国朝骈体正宗》、张鸣轲《国朝骈体正宗续编》等等。清代仍有人以“四六”命名骈文专著,如陈维崧《四六金针》、孙梅《四六丛话》、李渔《四六初徵》、陈云程《四六清丽集》等。五四以后,学界通称骈文。
有人认为,骈文最早的名称是连珠。连珠是一种微型文体,始于汉,盛于魏晋,绵延于唐宋明清,有其独立的发展历史。它对骈文构成有所启发,但并不等于骈文,也不是骈文的源头。
西晋傅玄《连珠叙》说:“所谓连珠者,兴于汉章帝之世。……其文体辞丽而言约,不指说事情,必假喻以达其旨,而贤者彻悟,合于古诗劝兴之义。欲使历历如贯珠,易睹而可悦,故谓之连珠也。”
连珠与骈文相似之处在于对仗和用典。不同之处是,连珠尚不成其为文章,每首仅几句话,表述一个简单的命题,只能算文章片断。是当时文人为模拟奏章而作的练习,故每首皆以“臣闻”开头。常常许多首连在一齐,但好处互不连贯。若比之现代文体,颇接近散文诗。
至于真正代表骈文初始的文章,如蔡邕《郭有道碑》,仲长统《乐志论》,与连珠的差别是十分明显的。
2.、骈文的界定
清代骈文号称中兴。骈文家为了与古文家争地盘,极力主张骈文自古有之,一些骈文选本把入选范围搞得很宽,以壮大骈文声势。有的现代学者承袭清人,竟主张,“凡不涉(唐宋)八家藩篱者,皆不得不归之骈文之列。……
古文既不足以概散文,则骈文当包括汉魏赋家,以迄于宋四六,乃至近代似骈非骈之应用文字,亦皆在其中。”这种说法,从文体学看并不科学,务必加以厘清。
3.、骈文和散文
如前所述,以对偶句(骈句)为主的文章叫做骈文。与之相对,以非对偶句(散句)为主的文章叫做散文。作为句式来讲,骈散自来并存,往往互相搭配,自由组合。散文中能够有少量骈句,骈文中能够有少量骈句。
散文骈文之分不在骈偶对仗之有无,而在其数量多少。说骈句自古有之是对的,说骈文古已存在则不妥,因为句子不等于文章。
某些清代学者(如阮元)从《尚书》《周易》《诗经》等先秦古籍中搜集一些对偶句子,就认为那即是骈文了。他们是混淆了文体与句式这两个不同的范畴。现当代研究者有时也没有区别清楚。
于景祥《唐宋骈文史》把相当一批以散句为主的文章,如柳宗元《始得西山宴游记》、《袁家渴记》,范仲俺《岳阳楼记》、《严先生祠堂记》,李纲《议国是》,岳飞《五岳祠盟记》,皆当成骈文。这些作品,不但当代选家视为散文代表作,清代各种骈文选本亦未见收录。
于先生也许是看中里面有少量对偶句子。倘若有对偶即为骈文,恐怕中国古代绝大多数文章皆可算作骈文了。
就应指出,骈文和散文的`区别,不仅仅在于对偶句的多少,还在于文章风格的追求。明王志坚《四六法海》“总论”说:“古文如写意山水,俪体如工画楼台。”
现代学者钱基博指出:“主气韵勿尚才气,则安雅而不流于驰骋,与散文殊科。崇散朗勿矜才藻,则疏逸而无伤于板滞,与四六分疆。”(《骈文通义》)台湾学者张仁青说:“散文主气势旺盛,则言无不达,辞无不举。骈文主气韵曼妙,则情致婉约,摇曳生姿。”这些见解相当精辟。张氏又说:“散文得之于阳刚之美,即今世所谓壮美者也;而骈文得之于阴柔之美,即今世所谓优美者也。”
散文家认为文章所以明道,故其态度是认真的,严肃的,盖以文章为经世致用之工具也。……骈文家之见解则以文章本身之美即为文章之价值,故其态度是淡泊的,超然的,盖以文章为抒写性灵之工具也。”
骈文中并不乏阳刚之美如骆宾王《讨武氏檄》,散文中也有擅阴柔之美如晚明小品。骈文亦可经世致用如陆贽,散文亦宜抒写性灵如公安竟陵派。究竟如何从美学上探究骈文与散文的不同,是一个有待开拓的新课题。
4、骈文与辞赋
研究者大致有三种意见:一、骈文包括辞赋,二、不包括,三、包括骈赋而不包括其他赋体文学。
辞赋与骈文是并存的两种文体,各自有其独具的特色和产生、发展、变化的历史。在古代文体分类中,赋从来自成一家。在当代赋学研究著作中,辞赋并不隶属于骈文,骈文亦不被视为赋体。二者有交叉关系,那就是六朝骈赋。至于汉晋大赋和抒情小赋,唐之律赋,宋之文赋,都不宜算作骈文。
骈文与辞赋的区别主要有以下几点:
从修辞看,骈文以对仗为主,辞赋以铺陈为主;
从句法看,骈文以对偶句为主,辞赋以排比句为主;
从音律看,骈文有时要求平仄而不求押韵,辞赋除平仄外还要求句尾押韵;
从题目看,绝大多数的赋以赋命题,骈文则没有固定的文体标志;
从功用看,辞赋用于描述与抒情,骈文除此二者还可议论并充当应用文。
铺陈是指对事物或现象的方方面面作周详的描绘陈述。排比是指三个以上句型相同句意相近的句子连续使用,是实现铺陈的手法之一。
如果只有两个句型相同句意相近的句子,那往往是对仗或曰骈偶,而不能叫排比。
排比是对仗的增加,对仗有时是排比的组成部分。辞赋以排比为主,也不乏对偶句;骈文以对偶句为主,也可用排比句。
姜书阁《骈文史论》认为“汉赋尚未成为骈体,只是骈之初始而已。”这是对的。但又主张律赋应归骈文,似欠斟酌。于景祥《唐宋骈文史》把散体赋(即文赋)的代表作《秋声赋》、《赤壁赋》等当作骈文,未免过宽。不但当代各家骈文选本没有先例,古代骈文选本亦罕见。
骈文和赋的界限,古代骈文家在写作中是意识到了的。如陆机《豪士赋》、庾信《哀江南赋》,前有序,为骈文,序之后才是赋的本体。
只要读过这类文章,就不难发现其间的区别。序不押韵而赋押韵,序句参差而赋句整齐。如果说序是骈文,赋也是骈文,无视二者的界限,无论解释古代作品或是应对这天的读者恐怕都讲不清楚。
清代及台湾有些骈文选本往往兼收骈赋,那属于“从宽处理”。如同清代古文选本以散文为主也往往收少量骈文及散体赋一样。这证明古今选家文体概念有时能够适当放宽而不拘泥,并不能证明骈文、散文和赋之间没有确定的界限。古人若主张“从严处理”,骈文亦可不收赋,如王志坚《四六法海》、李兆洛《骈体文钞》、陈均《唐骈体文钞》等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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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《别赋》看南北朝骈文的语言特点
《别赋》是江淹的代表作,也是齐梁之际抒情赋的代表作,代表了齐梁抒情赋的特点和成就。本文以江淹的《别赋》为例,从语句、语音、用词三方面分析南北朝骈文的语言形式特点。
语句特点:对仗工整和骈四俪六
对仗工整。对仗就是上下两句,除了虚词和共有的句子成分外,上下句字数相等,句法结构和词性都务必相对。南北朝的骈体文已超多运用对仗这种语言形式,用平行的两句话,两两相对,直到篇末。
第一,句法结构相似。南北朝时期还没有明确的语法概念和术语,但懂得分辨语词的虚实和句式的同异,讲究虚字对虚字,实字对实字,以及句式的对称,用这天的语法关系来考察,就是句法结构的相互对称:主谓结构对主谓结构,述宾结构对述宾结构,偏正结构对偏正结构,联合结构对联合结构,述补结构对述补结构等,这是骈偶的基本要求。如:
左右兮魄动,亲朋兮泪滋。(去国之别)就是主谓结构对主谓结构。
第二,句子成分相同。骈偶不仅仅要求整体对称,而且上下联的句子成分也要求一致。即主语对主语,谓语对谓语,宾语对宾语,补语对补语,定语对定语,状语对状语。如:
1.驾鹤上汉,骖鸾腾天。
谓宾谓宾谓宾谓宾
2.日出天而曜景,露下地而腾文。
主谓宾谓宾主谓宾谓宾
骈体文的对句偶尔也有内部结构参差不齐的,但较少见,个性是齐梁以后的骈体文,句式不对仗的很少。
第三,虚实词性相对。骈体文注意句子结构的对称,也就是在一联对句里要讲究词语
的配对,前后两句的相对位置,原则上要求名词对名词,动词对动词,形容词对形容词,连词、介词对连词、介词。
1.名词、动词、形容词,异字相对。如:
见红兰之受露,望青楸之离霜。
日下壁而沉彩,月上轩而飞光。
2.连词、介词,可同可异。如:
风萧萧而异响,云漫漫而奇色。
舟凝滞与水滨,车逶迟与山侧。
第四,词语事类相对。骈体文不仅仅要求句法结构和词性相对,而且要求分别“事类”,对仗工整。这就是所谓“对对”。古人论对的专著很多,例如《文镜秘府论对》所说的“对”就有二十九种,一般说来,要用同类事物相对,天文对天文,地理对地理,动物对动物,植物对植物,人事对人事,器物对器物,数目对数目,色彩对色彩等。例如天对地,日对月,去对来,夏暑对秋阴、炎至对凉消,看山对望水,佳菊对丽兰等。江淹的《别赋》全篇大多对仗工整。如:
掩金觞而谁御,横玉柱而轼。(器物对)
日下壁而沉彩,月上轩而飞光。(天文对)
骈文讲究骈偶,行文务必遵循。如不讲究骈偶,就不能叫“骈体文”,这是最基本的要求;骈偶有宽有严,从宽从严自便。早期“初级阶段”骈文,只要两句相对就行,不太讲究工整,也不避同字,还有骈散兼行的做法;后期“高级阶段”骈文,要求语法结构相似,句子成分相同,虚实词性相配,词语事类相对。
骈四俪六。骈体文在语句方面的特点除对仗外,还有一个与对仗相关的“四六”问题,对仗是就句式结构而言,“四六”则是就对句子字数而言。“四六”是骈体文的重大特色,没有“四六”就没有骈体文。也就是说骈文在句式方面,一般是用四字句和六字句,《文心雕龙章句》说:“若夫笔句无常,而字有条(常)数,四字密而不促,六字格而非缓。或变之以三五,盖应机之权节也。”后人所谓“骈四俪六,锦心绣口”(柳宗元《乞巧文》),就是这种句式特点的说明。因此,骈文在晚唐就称为“四六”,李商隐的文集就题名为《樊南四六甲乙集》。早期骈文,句式尚无限制,齐梁以后构成“四六”,到了唐宋就定型化了。
《别赋》全篇舍去连接词、转折词,四言五十四句,六言五十四句,五言八句,七言十六句,句式参差变化。《别赋》既有整齐的对称美,又显示出自由活泼的参差美。从整齐上看,赋作采用偶句行义,以四六句式排比交错,文辞整饰,对仗工稳。如:“闺中风暖,陌上草薰。日出天而曜景,露下地而腾文。镜朱尘之照烂,袭青气之烟。”以四六句式行文,既工美又有语势。赋中间杂使用散句和五字句、七字句。如:“故别虽一绪,事乃万族”是散句;“黯然销魂者,唯别而已矣”是五字句,也是散句;“珠与玉兮艳暮秋,罗与绮兮娇上春”是七字句。这些句式的运用,使行文错落有致,整齐中又有变化,使整篇文章活而不僵,既有对称美又有散文美。
“四六”相对的句式有一个逐渐发展变化的过程。魏晋时代的骈体文,句子字数还没有太多的限制,一般以四字为多。四字和六字成为一句,隔句相对的格式到了南朝宋时才兴起,齐梁以来,逐渐增多。
语音特点:声韵和谐
声调被自觉地作为艺术化的手段,起源于梁代的永明体诗歌,发展成近体诗(旧体格律诗)的声律,并成为之后的词、曲、联的格律,理所当然地,唐代以后的骈体文也受到诗歌声律的影响。但骈体文的平仄要求还远没有近体诗的要求那么严,近体诗的平仄是一种格律上的要求,务必遵守,骈体文的平仄则相对没有构成固定的格律,所以运用起来还是比较自由的。南北朝的骈赋不太严格讲究声律,但却讲究句与句之间的声调起伏,声韵和谐。
《别赋》一文共有九个大段,每段都押运。韵脚以平声为主的段落共四段,韵脚以仄声为主的段落有五段,可见其用韵自由,而又以仄声韵脚为主,仄声急促且短,造成“其文急以怨”的特色。文中换韵频繁,使得江淹辞赋声韵丰富,音节和谐。在声律上,《别赋》虽然不及唐以后的赋文,每句都讲究内部平仄上的对仗工整,但句与句之间却有平仄起伏之感,全文读起来,亦朗朗上口,抑扬顿挫,富有音乐美。如:
又若君居淄右(仄),妾家河阳(平)。同琼佩之晨照(仄),共金炉之夕香(平),君结绶兮千里(仄),惜瑶草之徒芳(平)。惭幽闺之琴瑟(仄),晦高台之流黄(平)。春宫此青苔色(仄),秋帐含兹明月光(平),夏簟清兮昼不暮(仄),冬凝兮夜何长(平)!织锦曲兮泣已尽(仄),迥文诗兮影独伤(平)。
前后句的后一字平仄交错,抑扬起伏,十分整齐。而且加之又隔句押韵,所以读起来节奏极强,给人美的享受。
而且《别赋》中的一些句子甚至注意到了句子内部平仄格律的运用。如“闺中风暖”与“陌上草薰”是“平平平仄”对“仄仄仄平”,声律上的对应更是整齐。可见江淹时的骈赋已开始构成在声律上的平仄相对,只是没有唐朝律赋的平仄来得严格工整。另外《别赋》在韵律上更是切合了离别时的那种哀婉惆怅的情调,创造出一种苍凉凄楚的氛围,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。
用词特点:用典和藻饰
用典就是引用典故,也即用事。所谓用典,即指引用古代故事和有来历来源的词语。《文心雕龙事类》说:“事类者,盖文章之外,据事以类义,援古以证今者也。”这说明了用典的目的是援古证今,本是一种修辞手段。先秦古书就有不少引言引事的,汉代文章用典更多,但都只是修辞方式,并没有成为文体的特点。
用词设语能否熔铸典故,是评判文学语言修养的重要标准。《别赋》用典二十多个,可谓是对江淹之才的极佳表现。本篇用典虽多,但方式却各有不同,且很少用僻典,不用生典,也不追求旧典翻新――作者唯求精练适当。有的用的是熟典,熔炼精当,且一望便知。如“惊驷马之仰秣,耸渊鱼之赤鳞”,用的乃是“俞伯牙鼓琴而渊鱼出听,瓠巴鼓瑟而六马仰秣”的故事,见于《韩诗外传》、《荀子》及《淮南子》等典籍。“惊”、“耸”二字突出动听之意,避免了直接使用描述音乐悦耳的语汇,使文章辞采丰富而气韵生动。而有的熟典典出即止。如“韩国赵厕,吴宫燕市”,分别指春秋战国时期的刺客聂政、豫让、专诸、荆轲,其人其事久传习知,故只是点出事件发生的场所,不予铺陈,读者自能领会。再如“织锦曲兮泣已尽,回文诗兮影独伤”,以及“芍药之诗,佳人之歌,桑中卫女,上宫陈娥。春草碧色,春水渌波,送君南浦,伤如之何”等等,都是点出典故,化于文章,用意明显,形象鲜明。最后一段中反用关于司马相如、雕龙赤等人的典故,“诸彦”、“群英”虽有非凡才学,也无法“摹暂离之状,写永诀之情”,把主题表达得深透婉曲。
藻饰是骈文语言表达的又一特点。所谓藻饰,就是把辞藻修饰得很华丽。骈文一般都追求妍丽,因此个性喜用描述风花雪月、美色金玉、丽人香草、珍禽异兽等类的艳丽辞藻。江淹的《别赋》辞采优美,色泽艳丽。“风萧萧而异响,云漫漫而奇色”、“日下壁而沉彩,月上轩而飞光”等,是色彩鲜艳明丽的摹写。“舟凝滞于水滨’,写出了冷隽苍凉的情调;“晦高台之流黄”则色调阴暗晦滞,等等。本赋文用得最多的词语是:色彩、金玉、山水、风月、灵禽、奇兽、香花、异草等类的词,所以说,藻饰和用典共同构成了《别赋》词汇方面的特色等。
综上所述,江淹的《别赋》辞采绚丽,骈对工整,用典得当,声韵和谐,显示了江淹高超的语言艺术才华,也反映了南北朝时期骈文语言行文的特点。